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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3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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敬遞給我,“不成敬意。”

“不用這麽客氣。”我推辭。

“拿著吧,不然讓您純義務幫我們也說不過去,這麽點小東西就不要拒絕了好不好?”

看樣子終於到正題可以聊工作了,我接受,“謝謝。”

但是,許諾接下來還沒聊到工作,“楊璐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方教授之前和楊璐通過電話的,還記得嗎?”

通過電話?我仔細回憶,記起來,聲音尖利,揚言要我死很難看的那位,“對,是有這麽回事兒。”

許諾試探,“會不會認為她很眼熟?”

眼熟?我端詳楊璐,她長得有一點象誰?哦,餘素。

許諾又那鍥而不舍的勁頭,“方教授覺得不覺得,她長得像您照片裏的前妻?”

啊,怎麽又回到相片這裏?我有點無奈,“你不說我倒不覺得,細瞅是象。”

我發覺楊璐似乎並不知道自己長得象餘素這件事,她驚的眼珠子簡直要掉出來似的,死命瞪住許諾,許諾就一直給楊璐‘你鎮定一點好不好’的那種眼色

我的助教又插嘴,“許隊長你還見過教授前妻的相片?”

許諾反問,“你沒見過?”

我的助教搖頭,“沒見過。”

我見到許諾目光閃了閃,眼珠轉了轉,很細微的神情,但我印象深刻,她給我講她爸媽故事的時候,偶有這樣的神情,那會兒我還不知道,她把她父母的故事要摻和進電視連續劇裏玩兒。然後許諾開口,“方教授,楊璐是很厲害的法醫……”

真是驚人,她不是連好友的故事都要編排著來玩兒吧?我嚴肅,“許諾,不許撒謊。”

許諾和楊璐呆住,看我那眼神就跟見鬼一樣。

我的助教再次插嘴,“教授,你怎麽知道許隊長是要撒謊?”

我從不知道這孩子這麽吵,平時明明很安靜啊,忍不住,“Hurry to eat!”我才不會回答他的問題,習慣使然,再次把書攤開,邊吃邊看。我見許諾和楊璐也拾筷子吃飯,吼,真不容易,這飯吃的,累。

也不過平靜很很很小的一會兒,許諾又問,“方教授,你怎麽知道我會撒謊?”

我眉梢不動一下,“猜的。”

“猜的啊,嚇死我。”許諾很松口氣的架勢,“嚇得我都快飄起來了。”

看起來她剛剛是真的要胡吹海擂呀,我不鹹不淡,“飄不起來,你比空氣重。”這句是在完全沒過腦的情況下冒出去,說到底,就是被許諾這種不在狀況內的小孩兒,給激出來的不在狀況內的一句話。

但許諾,她默了會兒,似乎很具求知欲地,“方教授,你是認真的嗎?”

我不得不再次擡起頭來,“認真?什麽事兒?”

“就是,我比空氣重呀。”

這幾十年來,我從沒在吃飯看書的過程中,被人這麽打擾過,我最笨的學生,都不帶這麽沒眼力見兒,再者我隨口一說,你隨口一聽就得,問的這麽缺德,要我怎麽答?

但許諾執迷不悟,“您是認真的?我比空氣重?”

我實在忍無可忍,“那你是想比空氣重?還是比空氣輕呢?”

許諾還算有點自知之明,“比空氣輕的只能是只鬼吧。”

“所以,需要我給你寫份報告,證明你比空氣重?”

我的反問應該有讓許諾光火,但她沒來得及發作,助教關谷和楊璐已經受不了,捂著嘴,背心聳動,笑不成形。

許諾可能也覺著自己過分了,臉通紅,“事情不是這樣的,你們聽我解釋。”

鬼才要聽她解釋,方教授?!哼!我可不要這麽笨的學生。我扒拉掉最後一口飯,站起來,煎餅攤子那邊總算空了,趕緊去給人買呀。要了三份煎餅果子,等的空兒,不知怎麽,嘴角不受控制地揚起來,一個人,悶頭對著煎餅爐子傻樂,唉,諾諾那腦子裏一天到晚不知在瞎琢磨些什麽,全天外飛仙般的事兒,沒一件有譜兒的。付煎餅錢,攤煎餅的那小夥子給我找零,“喲,老師今兒心情真好,來,找兩塊,”不由得怔忪,是,我今兒心情好像是還成。

回去,楊璐和助教還在那兒樂呢,許諾嘟著嘴,賊不高興,平時就她機靈百變總拿人逗趣兒,終於報應不爽,輪著她被人逗。這桌上誰餐盤裏的飯菜都去掉大半,就她,沒吃幾口,真愁人,整一冬眼瞅著她掉分量,穿的也單薄,吃個飯還挑三揀四,神煩,煎餅給她,“趁熱快吃,吃完有事說事。”

楊璐才止住笑,“喲,買煎餅去了。”

我隨便沖她點個頭,讓助教給我去盛碗湯來,找出紙筆,算早上沒弄完的方程。

24

方正文

其實我是很想知道,許諾為什麽糾結於楊璐像不像餘素,和我是不是真的認為她比空氣重這種無厘頭的小事件,如果只有我們兩個人,我會問清楚,同時也可以告訴她,不要再介意她家裏刻意安排的那些令我知難而退的行為,我真的沒有受傷也沒生氣,可~~理智告訴我,我最好安分一點,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,無需清楚的自可混沌下去。

許諾總算好好吃完她的煎餅果子,有點撅著嘴和誰賭氣似的,我別無選擇,聽之任之,處理完手頭的事兒讓助教回實驗室做準備,下午還有下午的任務,目前的工作進度我並不滿意。接著我把許諾和楊璐請進辦公室,再次,“有什麽可以幫到你們的?”

這對死黨現在處於一個暗裏施壓,一個意圖反抗的境況。許諾無疑是施壓的那一方,她坐那兒不動,貌似在研究我辦公室的裝修。楊璐明擺著是刀子嘴豆腐心的那種女生,本性不比許諾不羈張揚,純屬乖巧懂事,遵循主流社會價值行事的類型,見許諾不動,也不接她的眼色,她根本做不到撒手不管,於是,這位女法醫拿出案件資料,充當起這次咨詢之行的主控。

我不無別扭,因為這感覺就很像是不情願的姑娘或小夥兒,被介紹人硬駕著去相親,然後被丟在那兒與對方相處,美其名曰培養感情。但是象相親這件事,明明我不喜歡,許諾也不喜歡,為什麽我們三個坐一起時,她變成了硬趕鴨子上架的介紹人呢?邏輯上講不通。

楊璐是經驗老道的專業人士,雖然處於被逼無奈的地步,仍能保持她的業務素養,敘述清晰,條理分明,有將事情來龍去脈交代的很清楚。我非常驚訝不過幾日功夫,同事老王竟逢巨變,家破人亡。

楊璐問,“方教授與王教授同系任教,居然不知他家裏發生這麽大事情?”

我誠意,“這段時間都呆在實驗室忙,真不知道,非常非常為他遺憾。”

“我們也了解,方教授和王教授共事時間不長,”楊璐又問,“那根據您這段時間對他的了解,覺得他為人怎麽樣?

我想起元旦時候,老王教我去商場買東西那一段,直言相告,“在我眼裏,老王善解人意,細心溫和,是個好人。”

“其他呢?他平時和誰鬧過不愉快嗎?或者說,和學生與同事之間的關系都單純嗎?”

“都挺好的,沒有過其他什麽不愉快。”我答。聽許諾歪椅子裏,百無聊賴,很小聲嘀咕句,“一直在天上住著今兒才下的凡。”我橫她一眼,都什麽亂七八糟的?

楊璐專心業務之故,沒聽清許諾念叨什麽,給她個詢問的眼神。

許諾又不接,我只好圓場,同屬於被許諾的不著調給激出來的不著調,“她讚我這把年紀,耳不聾,眼不花,腦子還算好使。”門捷列夫在上,平時我不這樣。

楊璐明顯不相信,大局為重,暫時忍了。

我又瞥眼許諾,她還是不太樂呵。我最受不了許諾不樂呵不高興,思忖,要不哄哄她?想起來上次方剛托李純恩帶來的,除衣物外還有一大盒巧克力,我好像是放在辦公室,打算餓的時候補充體力用,也一直沒想起來吃,翻抽屜找出那個大盒子,拿給許諾和楊璐嘗嘗。楊璐表示欣賞,說和許諾都喜歡這牌子的糖果。許諾無可不可,隨便跟我道謝就拉倒了。

她讓我心焦,但我不具備直接對她表達擔憂呵護的資格,只能專註在案子上,或者我把案子給她解決的好一點,就能多幫到她一點呢?於是跟楊璐分析,那種致王學東王教授妻女於死地的有毒氣體,應該是光氣。

我在電腦裏調一組關於光氣的相關圖片資料給楊璐,包括曾發生過的數起光氣中毒案例,都與老王妻女致死的病兆一致,解說,“光氣,分子式碳氧氯二,無色高毒性氣體。液態狀態下,可以在鋼瓶內儲存。當被空氣稀釋時,會變成透明無色發煙氣體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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